忠王李秀成自述（太平天国的忠王李秀成）

解放后，史学界对李秀成的评价争论不休，几十年来一直没有定论。据统计，在新中国成立后的三十年间(1949-1979年)，报刊发表的有关近代人物的论文中，孙中山排在第一位(453篇)，其次是李秀成(306篇)，多发表于1964-1965年间。

当时的历史学家总是把李秀成誉为反抗封建压迫和外来侵略的民族英雄。著名历史学家范文澜在1945年《解放日报》发表的太平天国革命运动中称李秀成为“民族英雄”。

1963年《历史研究》第四期发表《评李秀成的自述》一文，认为《自述》“不过是为了向太平天国革命事业投降而写的自白书”，李秀成是“认贼为父”，“屈膝媚敌”。毛主席阅后批示:白纸黑字，铁证如山；节日不晚结束是不够训练的。

对李秀成及其自述的评价，历来众说纷纭。郭沫若、范文澜、罗尔纲等人对李秀成持肯定态度，而历史学家罗尔纲是对太平天国研究最多、最深入的人。

他是罗尔纲太平天国史研究的创始人。在70多年的学术生涯中，他撰写了40多部约700万字的专著，发表了400多篇论文。1931年，从研究太平天国史开始，罗尔纲就开始对李秀成自述进行注释，之后几十年间三次调版。罗尔纲无限感慨地说:“回头看，从记事开始，已经四十九年了。古人说白首穷，我注了《李秀成自述》，从青年到白首也注了。”

在罗尔纲的《忠君李秀成的苦肉计》一文中，认为李秀成被俘后的自述是“苦肉计、缓兵之计”，是假投降而非真投降。

1944年，罗尔纲为了复兴太平天国，提出了蜀汉王朝李秀成攻打姜维，使曾国藩大败的假说。经过十二年的失败，他于1956年放弃了读者。

罗尔纲认为，李秀成自证其罪的言论，以及他向曾国藩建议招齐的章程，都是一种苦肉计的拖延战术。由于李秀成首先在自述中故意自取其辱，以示对敌人的信任，目的是使敌人推迟进攻，给太平天国时间实施早就定下的占领西北到中原的计划，所以被称为“苦肉计缓兵之计”。

罗尔刚的结论完全是在假设的前提下推断出来的，缺乏有效的经验证据。罗尔纲说“要发掘隐患，发掘隐藏的潜力”，因为“李秀成的计谋是隐藏的，隐藏在表面现象中”。罗尔纲发挥考证专家的专长，在字里行间考察李秀成的思想动机。

罗尔纲的推导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李自成自述本身的真实性有争议。

当时，李秀成被杀后，曾国藩下令将他的“自述”删除，抄送军部。抄写的文字后来被九如堂印出来，即所谓的“九如堂”。至于手稿的去向，只有曾国藩知道，成了历史的谜。

李秀成自述有三个版本，1864年的安庆版，全国解放后的补充版和台湾省世界出版公司的手稿影印本。罗尔纲认为李秀成自述的复印件是复印件，这是真的，但复印件被曾国藩撕毁了。但有人认为李秀成自述是曾国藩伪造的，有人认为台湾省出版的影印本是假的。关于李秀成自述的真实性，史学界一直争论不休。

几十年来，对李秀成的评价一直纠结于忠与不忠、真投降还是假投降，实际上已经陷入了一种思维定势。因为那个时代的史学界有一个特点，政治史学影射史学，过分夸大了农民起义，给了农民起义的领导者一个当代革命者的身份，就像姚把李自成写成老八路一样。

罗尔纲坚称李秀成是“一个不屈不挠的革命者”，“具有坚定的革命立场和强烈的革命感情”。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恢复太平天国，李秀成的污点和缺陷在罗尔纲眼里成了“假话”。

李秀成被俘后，已经对太平天国彻底绝望。“五百年内大数数量将转到极限”，“所有国家都将崩溃”，“现在他的运气已满，已错过目标”，“主国将死”。李秀成吹捧曾国藩，其实也是对洪秀全不满。“我的主没有计划”和“他导致自己死亡”。

不要以为李秀成是太平天国的忠实信徒。其实他对军人是忠诚的，对金钱是自尊的。赖的自述指责李秀成:“……赵王，曾说:“忠君亦顾己及人，顾己之私利与公利也。\”

受尽折磨后，李秀成自然表现出求生的欲望。曾国藩说他“求饶，无非是想延年益寿”，曾国荃甚至嘲讽“捕虎捉鼠求饶，是对他的极度鄙视”，而赵烈文也注意到忠君“每次都有求饶的意思”。

李秀成不是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不是特殊材料做的人，而是农民起义将军，难免有局限性。

罗尔纲坚称李秀成的假投降是缓兵之计，完全是自己主观臆测，给古人戴高帽。根据假设得出结论是没有说服力的。所以罗尔纲的观点在学术界并没有达成共识，很多人质疑。

改革开放后，罗尔纲承认自己偏科。\” 1964年，他写了一篇文章，题目是《忠君李秀成慢战苦肉计考》。今天仔细审视，“慢战”只是目前的效果，而“苦肉计”依然是“假投降”。将李秀成根据姜维旧计假投降的全部内容称为“苦肉计慢战”是以偏概全，至于被卷入当时争论的漩涡，有些地方难免冷静严谨，需要重写。”(罗尔纲。滞留病历报告的集合)

罗尔纲依据曾国藩的曾孙女于大真教授最近提供的“李秀成劝文当皇帝，文不敢”的口碑，进行考证，坚持李秀成的“伪投降”论，认为李秀成劝曾国藩当皇帝反清是假，试图恢复太平天国是真。就算李秀成真的说服了曾国藩做皇帝，也不代表李秀成是想恢复太平天国。李秀成欣赏曾国藩的才华，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行。这在农民起义中是常有的事。

考证有一个独创的原则，就是“孤证不作决定”。曾国藩孙女的口碑内容，真假难辨，只是孤立的证明，在学术上是站不住脚的。

几十年来，罗二刚一直坚持李秀成是假投降，基本意思是主题先行。基于空假设，缺乏实证，有点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