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咒的最后真相是什么(花咒谁是凶手)

中国娱乐网讯 在初入大学的电影美学课堂上,总能遇到这样的问题:一部分学生认定了“美”是仰之弥高的经典,它与现今充盈在影院和各种多媒体终端的商业电影毫无关联,那不过是粗制滥造的杂耍、娱乐而已;另一部分同学则多经典之美多持不屑,以为那都是故纸堆里的厚厚灰尘,吸一口都会呛鼻子,而在流行文化中释放的自我,才是真实的审美。

其实,好电影跟“类型”实在没有必然的联系,跟拍摄的时间长短也没有确定的关联。“十年磨一剑”,“藏之名山,留之后世”很可能只是我们对“经典”的一种幻想。就拿惊悚电影来说,好像除了《迷魂记》等少数几部,希区柯克当年60多部电影大都票房惊人;更不用说斯皮尔伯格、吕克贝松这些还正当盛年的大腕。好的文艺作品真正关键之处,是要能在精神上、心灵上打动人,让你心有戚戚焉。这就是“美”。

惊悚电影当然有美的体验,这种体验可能很悠长、深远,也可能只是浮皮潦草的蜻蜓点水。但无论如何,它都通过视觉、声音、叙事等元素作用于你的心灵,使你对片中人物产生同情,更深一点就会联想起自己,从而产生出某种情感触动来。否则,这电影就真是十足的烂片,根本惊悚不起来。就拿《花咒》来说,它就包裹着好几重的情感关系,每一重都可能使你有所感触。讨论一下这几重情感关系,你不但能发觉惊悚电影打动观众的美在何处,还可能从中学到一些人生经验。这也是我们看电影、读小说的两大目的。

情感关系(1)——小妍对上官云的爱:这是贯穿全片的一段爱情,首尾呼应、中间还多次提及,形成了一条隐形的线索,只是电影对这一线索的挖掘和利用并不明显。小妍明知上官云深陷前妻出轨的怨恨之中,却仍以一片赤诚,古灵精怪地爱着他,即使受到上官云的冷漠对待,也一往无前。不过,只有在接受了作为上官云工作的“古堡探秘”任务之后,他们才在共同相处的时光里真正了解彼此,才有了交往的可能。你可能会被小妍的执着打动,但更可能你会为他们一起经历了危险,走出困境之后的幸福所感动。

情感关系(2)——贺书明对曲燕贞的爱:在贺书明的回忆中,这是个“一见钟情”的故事。在很大程度上,是书明的出现抚慰了曲燕贞的童年阴影。但也正是因为燕贞柔弱、胆小,缺乏独自面对这一阴影的勇气,只会反复对爱人说“对不起”,给两人后来的婚姻造成了很大的麻烦,甚至连她的妇科病都可能与其成长经验有关。其实,贺书明对曲燕贞最好的爱,应该是鼓励她站起来,而非一味自顾自地怜爱——譬如为她画一幅裸体画。因为电影对燕贞痴迷绘画的着墨不足(只有画风筝一处),使贺书明那幅惊为天人的油画显得颇为突兀。观众们会想,燕贞真的爱那幅画吗?她难道不是为了取悦书明才答应做裸模的吗?这就削弱了书明与燕贞的“相爱”之感。不过,贺书明最不该之处,是在怜爱得不到相应反馈时,以出轨来慰藉自己。这对缺乏安全感的燕贞来说,是真正致命的。

情感关系(3)——曲燕敏对贺书明的爱:这很难说是一种“爱”,因为“爱”的本义总是给予对方幸福。曲燕敏对贺书明的爱,十分狭隘。就像晚近上映的台湾电影《不能说的夏天》,海报上有醒目的六个字“得不到,就毁掉”。但曲燕敏的“变态”,很可能不止因为失去爱人,而与她失足落崖、被毁容有关。对一个美丽女子来说,失去爱的痛苦也许还不如容颜被毁来得深刻。燕敏落崖的原因又恰是因为书明与燕贞,所以她把失去爱人与失去容颜两件事的仇恨都算在了他们身上。扯远一点,燕贞与燕敏的心路历程都可以证明一个判断:人的身体与精神是密切相关的,要治疗好“心病”,很可能要从“身病”下手。就像电影中老袁的那句话:你让我睡一觉,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当然,事情没有老袁想得那么简单,触犯伦理底线的身体行为绝不是药,而是更大的病。

情感关系(4)——贺书明对苏岑的爱:贺书明到底爱不爱苏岑?这是一个很可能无解的问题。但贺书明对苏岑一定是情欲大于爱欲的。一方面,这种情欲大到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家庭责任,甚至以燕贞的身体创伤为借口,放纵自己的欲望;另一方面。情欲又让他深陷自责。其实,人的道德感与欲望必要达到一个富有张力的平衡,才能使人的生活充满质感。否则,无论是为道德所绑架,还是为欲望所牵引,生活都将毫无美与意义可言。另外,也可以试想,若曲燕敏此时没有离开家,扮演苏岑角色的就很可能是她。这在情感与伦理上,都比贺书明对苏岑的越轨之爱,要更容易被接受得多。

情感关系(5)——夏荷对贺书明的爱:这是最容易被理解,也最为简单的一种爱,灰姑娘爱上了帅王子,纯纯的爱之中带有一点点对物质的向往。因为这种爱情单纯干净,所以,在一些观众看来,如果电影不是为了安排了一个悲剧做结局的话,这两个人走到一起当是最理想的状态。不过,他们没有想到,这样的安排就会让贺书明的情感指向愈发混乱,甚至可能从一个正面人物走向反面。多数人会认为,一个花心男却能善始善终,是不可接受的。因此,夏荷必须得先死,否则,在电影结局,她将无处安放。

总的看,《花咒》的故事很紧凑,每个人物的出现都有其缘由,缺少了任何一个人,故事都没法讲得这么饱满。更好玩的是,叙事中安排了一个罗生门,有意使贺书明与曲燕敏的回忆有着巨大,甚至相悖的出入。这既是为了增强电影的悬疑推理色彩,也显现了恋爱中男女视角的迥异。可以说,《花咒》以惊悚的元素推出了一系列关于爱欲、情欲与肉欲的复杂话题,引我们在观影过程中不断反思。除了上面列出的情感美学元素,你还能在电影中找到许多电影本身的用心之美。比如为了突出惊悚感而用了种种创造性的镜头,出现燕贞油画时所使用的伦勃朗布光,苏岑和曲氏姐妹、上官云和小妍的服装之不同等等,还有廖蔚蔚的那首《你永远看不到》,也很有清雅的味道。当你把这些元素综合在一起,《花咒》就显现出一部惊悚题材所特有的美学元素来了。

当然,我选择《花咒》作为案例来讨论,并不意味我认为它是惊悚电影的经典,而是因为作为一部中小成本的电影,它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无论在拍摄电影的形式元素上,还是在叙事所突显的意义和情感上。这种诚意,恰是当前许多惊悚电影所极为缺乏的。作为结尾,我想说,不管你是否喜爱惊悚题材,都请记得当年希区柯克在自己的肖像漫画下亲笔写的这句话:“电影仅仅是为了创造意义和情感而拼凑在一起的胶片。”

(编辑:小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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