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发明了麻醉药*（麻醉剂发明者的疯狂之死）

谁发明了麻醉剂*(麻醉剂发明者的疯狂之死)

麻醉前时代外科手术的噩梦

乔治·威尔森，一个25岁的年轻人，在1843年大腿受伤后遭受了严重的感染。像历史上的许多病人一样，他不得不接受痛苦的截肢手术。因为如果不这样，他就会死。这一年正好是手术麻醉诞生的前一年，而作为一名医科大学的学生，他比其他患者想得更多，写下了这样一段亲身经历:

最近，我怀着悲伤和惊讶的复杂心情读到一位外科医生宣称麻醉是一种不必要的奢侈品，难以忍受的疼痛是一种极好的精神兴奋剂。我认为这些外科医生对他们的病人真的很残忍…

对于剧烈疼痛的发生，我无话可说。我所遭受的痛苦如此之大，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那种突如其来的不同寻常的痛苦现在已经被遗忘了，但是那种绝望的螺旋，那种极度神秘的恐惧，那种在我濒临绝望的时候被上帝和人类抛弃的感觉，已经渗透了我的全身，充满了我的内心，这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虽然我愿意做这个手术…

手术前…如果我能用乙醚或氯仿使自己失去知觉，我就能避免所有的痛苦。

考古发现表明，外科手术自古就有。在古代墓地中发现了许多由所谓的“环钻”钻出的头骨。这种手术的目的是减缓患者颅骨和大脑之间出血造成的压迫，清除因手术原因进入大脑的血块和其他杂质。甚至古人也相信可以“驱逐”入侵人体的魔鬼。据史书记载，古罗马军事家凯撒从母亲的胎儿中进行剖腹产，以至于他的名字“凯撒”与“剖腹产”二字联系在一起，意为“剖腹产”。然而，几千年来，直到19世纪，接受手术的男女都面临着最可怕的噩梦:无论是骨折、伤口感染、结石还是肿瘤，只有两种可怕的选择。如果他们死于这些疾病，他们必须接受外科医生的刀和锯的折磨，结果不一定好。虽然古代苏美尔人、埃及人、希腊人和中国人都知道罂粟、铁杉和曼陀罗等植物的制剂用于止痛和催眠，但这种植物输注的药物在手术中的有效性是不可预测的，充其量只是偶尔使用。数百年来，人们尝试使用冰敷、外用酒精、压迫颈动脉、夹紧神经和“梅斯梅尔催眠”等方法，希望找到潜在的非药物镇痛剂，让外科医生相信阻断手术疼痛是可能的。由于手术技术一直没有重大突破，一些病人往往在手术前几分钟死于难以忍受的疼痛或休克，而外科医生对此无能为力。这使得很多患者宁愿死也不愿接受手术。

几个人，几次重要的尝试

直到19世纪中期，人类几千年来解除手术疼痛的愿望才得以实现。

这个愿望的背景是:16世纪，科学家已经知道1540年合成的一种名叫“乙醚”的有机化合物具有麻醉性质。德裔瑞士化学家帕拉切尔苏斯(Parachelsus)曾在他的实验论文中这样描述乙醚的有趣性质:“……它有一种令人愉快的气味，所以年轻的姑娘们乐于使用它。睡了一大觉后，他们安然无恙地醒来。”所以他认为“对于疼痛性疾病可以推荐。”英国物理学家迈克尔·法拉第(michael faraday)在1818年的专著中写道:“当乙醚的蒸气与空气体混合，然后被吸入体内时，可以产生类似一氧化二氮的作用。”5年后，英国外科医生本杰明·布罗迪(Benjamin Brody)也在豚鼠身上做了乙醚实验:吸入钟形玻璃罩中的乙醚气体后，豚鼠被麻醉并昏迷过去。又过了8分钟，呼吸停止，但心脏继续跳动；取下头罩，进行器官切开术和人工呼吸后，动物苏醒。布罗迪通过这个实验证明了乙醚的麻醉作用和可逆反应。但是，一直以来，保守的医学界人士认为，既然吸入乙醚会让人失去知觉，那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所以不提倡这种方法。

还有一种性能类似的氧化物——一氧化二氮。1772年，英国化学家约瑟夫·普里斯特利发现了这种无色气体。科学家了解到它有一种甜甜的令人愉悦的特殊气味。被吸入后，能降低人的敏感度，迅速陷入陶醉状态，跳出一段美妙的舞蹈，说一些梦话，逗得目睹者哈哈大笑，所以又叫“笑气”。流浪的魔术师、变戏法的人和流浪者经常用它来吸引观众，进入市场和集会场所。英国的威尔金森博士也做过自我实验。后来，他在著名医学杂志《柳叶刀》上谈了自己当时的感受。

深吸一口笑气后，我觉得手脚上好像有蚂蚁在爬。与此同时，我的头和喉咙有一种沉重的感觉，我的脸似乎很胖，或者蒙着面纱。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直到我头脑中的沉重变得如此讨厌，就像一条领带系在我的脖子上，让我想松开它。这种情况刚开始的时候，我突然失去了知觉，但是我还是觉得好像可以控制自己的手脚。我手脚活动自如，甚至还跺脚表示是我的。我意识到所有这些运动，尽管我觉得我身体其他部分的功能已经丧失。我没有感觉到有人拉我的耳朵。我的手和脚不能做任何事情，所以我很难判断意识丧失的程度。麻醉结束后，我逐渐恢复了感觉能力，先是四肢，最后是骨盆。

美国佐治亚州的乡村医生克劳福德·朗(Crawford Lang)是第一个捕捉到乙醚可能用于外科手术的人。

1839年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获得医学博士学位后，郎先是进入纽约的几家医院，后回到家乡开公司。在此期间，他的一些年轻朋友经常向他要氧化亚氮来玩。因为一氧化二氮的制备比较麻烦，他给了他们配置方便的乙醚。在多次看他们玩“乙醚游戏”取乐时，他注意到吸过乙醚的朋友在碰到硬物时没有痛感，甚至直到乙醚失效后才意识到自己受了伤，皮肤受损。后来，一位同行的朋友让郎切除他脖子上的两个小肿瘤，但他非常害怕手术疼痛。郎认为以太可能解决这个问题。于是，1842年3月30日，郎将液体乙醚倒在毛巾上，让朋友吸去强烈的乙醚气味，直到失去知觉。然后郎切除了他的肿瘤。接受手术的朋友几分钟后醒来，“没有因为手术感到丝毫疼痛”。受到这次成功的鼓舞，郎在乙醚的帮助下做了几次小手术。令人惊讶的是，郎不知何故把这一重要发现放在了一边，直到1849年，他才在《南方医学与外科杂志》上发表了关于它的摘录。后来他解释了自己七年的疏忽，说自己没有及时上报是因为想等机会再做进一步的实验。

另一个使用麻醉剂的案例是美国康涅狄格州一位名叫威尔斯的牙医。作为一名牙医，拔牙时患者难以忍受的痛苦，不可避免地让他想减轻和避免他们的痛苦。第一次看到有人公开实验一氧化二氮，引起了他的思考和尝试。

实验者名叫科尔顿，拥有医学学位，对一些化学物质的性质相当熟悉。他在一次氧化亚氮的公开实验和表演中赚了535美元后，特地到世界各地去做这个受欢迎的表演，甚至还打广告吸引观众。

1844年12月10日，威尔斯看到这则广告，马上去看了。表演中，一人吸入大量“笑气”后，神情激动，身体晃动，变得咄咄逼人。他从表演台上跳了下来。在追一个壮汉打架时，撞在椅子上摔倒在地。他的腿受伤了，还在流血，但他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威尔斯详细地催促他，那人坚持说他一点也不疼。

演出结束后，威尔斯去找科尔顿，邀请他参加实验，看看在同样的条件下是否有可能进行无痛拔牙。第二天，威尔斯在考顿的帮助下进行了自我实验。实验过程中，科尔顿让威尔斯从皮包里吸入“笑气”，直到他打瞌睡，然后威尔斯的老同学兼牙医里格斯为他拔了一颗牙。几分钟后，威尔斯醒了，兴奋地说:“这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发明。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

这个实验使威尔斯成为第一个接受麻醉的人。然而，威尔斯当时并没有为他的病人使用这种麻醉方法，也没有申请发明专利，因为他声称试图缓解疼痛应该“像(呼吸)空气一样自由”。

美国牙医豪瑞斯·威尔斯是第一个在牙科手术中使用氧化亚氮麻醉的医生。图/FOTOE

然而，根据另一个消息来源，威尔斯随后在他的牙科诊所使用这种“笑气”进行无痛拔牙。几个月来，来自该地区各地的病人像朝圣一样涌向诊所，要求他无痛拔牙。威尔斯还想到“笑气”，一种能让人陷入催眠状态的气体，也可能被用于比拔牙更大的手术止痛。因此，他认为有必要让一位著名的外科医生注意到他的发现。他首先想到的是约翰·沃伦，他是19世纪最著名的外科医生之一，也是波士顿马萨诸塞州总医院的外科主任。他通过朋友莫顿认识了沃伦。

莫顿与威尔斯共同创办了一家牙科诊所。1844年，莫顿进入哈佛医学院。后来，他没有毕业就离开了哈佛，师从医生兼化学家杰克逊。后来，莫顿回忆他在巴黎科学院对以太的研究时说:

1844年夏天，我在波士顿查尔斯·t·杰克逊医生的牙科诊所学习牙科技术。有一天，在随便聊我的牙科职业时，我谈到了破坏牙神经的手术…杰克逊医生略带幽默地说，我必须尝尝他的牙科止痛药…杰克逊博士接着补充说，像这样的乙醚，用在敏感的牙齿上，可能会有效，他可以给我一些。

受到杰克逊的启发，他开始考虑扩大乙醚的功效，并秘密研究乙醚的麻醉特性，希望成为这方面的第一人，摘得桂冠。他曾经住在杰克逊的房子里，这让他有机会自由地进入他丰富的图书馆，阅读一些关于以太的论文。同时，莫顿还向知识渊博的化学博士杰克逊请教了很多关于乙醚的知识。

在此基础上，莫顿开始了对乙醚的实质性实验研究。莫顿在1847年11月的《回忆巴黎科学院乙醚硫酸盐的新用法》中详细描述了自己的实验研究:

在1846年春天…我用一只毛色很好的长耳狗做实验，把它的头塞进一个装满乙醚硫酸盐的罐子里。吸了一会气乙醚，狗完全郁闷的落到我手里。然后我移开了罐子。大约3分钟后，它醒了…八月初，正是酷热的季节。我身体有些不好，直到九月中旬才放弃实验。随着秋天和健康的恢复，我的野心驱使我再次开始实验。

他在狗身上做了另一个实验。他用一个不透气的袋子做了一个简单的麻醉装置，里面装满了乙醚，把狗头塞进去。那只狗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之后，他开始做自我实验。

第一次，他在手帕上倒了少量乙醚，然后轻轻地吸入。结果他只感到轻微的头痛，没有其他可怕的感觉。

第二次自我实验似乎是偶然开始的。那是他继续用动物做实验的时候。有一次，他让几只狗吸入乙醚后，狗不但没有被麻醉，反而变得躁动不安。他们互相撕咬，摔倒在一瓶乙醚上。莫顿决定在擦掉地板上的乙醚时再做一次实验。于是他把一块浸过乙醚的抹布送到鼻子前，用力地嗅着。过了一会儿，当他的母亲找到他时，她发现他在瓶子的碎片间睡着了。实验是成功的。于是就有了最关键的第三次自我实验。在这次实验中，他被麻醉了七八分钟。实验结束后，莫顿兴高采烈地冲进工作室大喊:“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莫顿的实验都是悄悄进行的，避开其他人，甚至在杰克逊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动机很复杂，不仅是为了让病人在手术过程中少受痛苦，也是为了追求个人名利。

确信实验成功后，莫顿急切地希望有人能让他做一个更全面的实验，以便乙醚能正式应用于手术。1846年9月的一个晚上，一个叫弗罗斯特的人非常痛苦地来到他的诊所，希望拔掉他的一颗牙齿。他害怕手术，让他做德国医生梅斯梅尔发明的催眠，当时很流行。这时，莫顿告诉他:

我有了更好的主意，把我的手帕(乙醚)浸湿，给他吸。他几乎立刻失去了知觉。天快黑了，海登医生拿着一盏灯。这时，我拔了一颗结实的第二颗牙。(霜降)脉搏变化不大，肌肉不放松。过了一会儿，他醒了，不知道自己对他做了什么…

随后，莫顿先后对100多名需要拔牙的患者进行了乙醚麻醉的临床试验。1846年10月16日，莫顿在波士顿马萨诸塞总医院的演讲室里对乙醚的麻醉作用做了一次历史性的公开实验。

《麻醉日》，罗伯特·欣克利写于1882年。它描绘了1846年10月16日，牙医威廉·莫顿(持瓶者)在马萨诸塞州总医院首次向公众成功演示了吸入麻醉。图/FOTOE

病人的名字叫艾伯特，他的脖子左侧有一个肿瘤，就在他下巴左侧的下方。实验过程中，病人吸了一口液态乙醚，四五分钟后，病人就晕过去了。莫顿认为该做手术了。于是综合医院的外科医生沃伦做了一个两三英寸长的切口。令医生和在场的人非常惊讶的是，病人一动不动，既没有喊叫，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其他疼痛，说明麻醉非常成功。在25分钟的手术后，沃伦医生抬头看着最初持怀疑态度的观众，现在有了一种无声的敬畏。他自己也深受感动。在场的另一位著名外科医生毕格罗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今天所看到的将会传遍全世界。”

这次手术作为局部麻醉的首例成功病例载入了医学史；莫顿等人也被认为是发明麻醉的先驱。当沃伦退休后回忆这次革命性的行动时，他说:

(麻醉)为外科医生开辟了一个新时代。外科医生现在可以对人体最敏感的部位进行手术，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听到病人可怕的哭喊。有时候，即使在病人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病人也会表现出愉悦感。谁能想象在一张脸娇嫩的皮肤上动一刀会产生一种纯粹愉悦的感觉？试想一下，人体最敏感的膀胱被仪器搅动，会有幸福的梦吗？试想，当关节变硬扭曲时，你能有天堂般美好的错觉吗？

但莫顿对杰克逊隐瞒了他的研究秘密，甚至在实验成功后，他也拒绝向公众透露这种药物的化学性质。直到医院发表声明，如果药物标识不公开，莫顿将拒绝使用他的麻醉，莫顿才公布了乙醚麻醉的秘密。

几天后，1844年10月28日，他为这种麻醉剂取了一个商品名“Letheon”，并正式申请了专利。在希腊神话中，“忘川”是冥界一条河流或一片平原的名字。古希腊神秘的宗教俄耳甫斯将水泉分为记忆泉和遗忘泉。这两处泉水都位于勒巴迪亚附近的特罗沃尼厄斯神庙，这里被认为是冥界的入口。阴间的亡灵喝了忘川的水之后，就可以忘记所有前世的记忆。莫顿将“忘川”作为其商品专利名称，意在表明其麻药如同“忘川”之水，在其作用期内会使人失去意识，具有广告效应。

“麻醉剂发明者”头衔之争引发的悲剧

11月12日，莫顿在获得政府的专利许可后，派代理人到各地索要“忘川”的试验费，同时向国会申请发明成就奖。最后，国会拨出一张10万元的支票，却意味深长地宣布将奖项授予“无痛手术的发明者”。

在莫顿看来，他是自然的赢家。然而，对于谁是“无痛手术的发明者”，众说纷纭。于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辩论开始了。

第一，杰克逊声称，早在五六年前，他“首次通过一项实验，发现吸入纯乙醚硫酸盐气体使神经系统处于一种奇特的不敏感状态”。杰克逊认为，是他首先揭示了乙醚的麻醉性能和应用价值，也是在他的启发和建议下，莫顿应用了这种药物。所以杰克逊认为“无痛手术的发明者”应该属于他。私下里，杰克逊在莫顿做了公开实验后，引诱莫顿推迟公布实验结果，但在莫顿之前，他亲自给巴黎医学科学院送去了报告，终于如愿以偿，使他在当时的世界医学圣地巴黎被奉为“麻醉的发明者”，受到热烈欢呼。很快，杰克逊的工作也得到了莫顿的认可，他的名字被列为莫顿专利权的共有人，拿走了莫顿专利收入的10%。但是杰克逊对此并不满意。他坚持麻醉发明的优先权。

莫顿的朋友兼牙医威尔斯也参与了这场名利之争。他提出的理由是，他在莫顿之前应用了氧化亚氮，即氧化亚氮麻醉，所以他是“无痛手术的发明者”，应该首先享有无痛麻醉发明者的荣誉。另外，克劳福德·朗的朋友肯定说过，其实朗应该是发明无痛麻醉的第一人。因此…他们还提到了郎的名字，加入了争取“外科麻醉发明者”的行列。

随着比赛的继续，越来越多的人声称拥有发明麻醉的权利。比如明尼苏达州的威廉·克拉克说，1842年1月，他用毛巾将一位年轻女士用乙醚麻醉，让另一位牙医无痛拔了一颗牙；此外，E Marcy在1844年声称乙醚也用于去除皮脂囊肿。虽然他们都没有发表过任何报告，但他们现在要求获得发明麻醉的权利。

在这段恼人的竞争期间，郎出生的佐治亚医学会的一群医生拜访了郎，审查了他的实验数据，最后得出结论:郎确实早在1842年就使用乙醚进行外科麻醉。但是杰克逊对调查和结论并不满意。由于各种争议和调查困难，议会审议持续了多年，但最后没有得出结论。这笔引人注目的10万元奖金被悄悄地搁置在原处。

这些麻醉的先驱本可以在这个领域对医学做出更大的贡献。但因为陷入名利之争，他们不顾自己学者的名声，撕掉师生友的面纱，把这份友情变成了纯粹的金钱关系；他们不断地互相起诉，甚至不断地上诉和反诉，使得这场竞争进入了国家法律程序，持续了二十年，却没有停止。最后几个主要人物被名利的枷锁束缚，被引向彻底的毁灭，上演了一场著名的丑闻。医学历史学家马里恩·西姆斯(Marion Sims)在《弗吉尼亚医学月刊》1877年5月号发表的《麻醉发明史》中描述了他们三人的悲惨命运:

威尔斯、莫顿和杰克逊的死是最不可取的。

威尔斯在赢得麻醉伟大发明的荣誉时遭遇挫折，患上精神疾病，并于1848年在纽约自杀。

莫顿感到失望、焦虑，并因工作没有得到国会的奖励而患上脑溢血。1868年7月，他疯狂地开车去百老汇，穿过中央公园。在公园较高的一端，他从马车上跳下来，跑到附近的一个池塘里，让他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被劝住后，他又上了马车。他开了一小段距离，然后跳了出来；在跳过栅栏时，他摔倒在地，不省人事。后来，他被送到圣路加医院，在弥留之际，一两个小时后去世。

杰克逊住在精神病院，没有好转的希望。

这些人都死了，真是悲惨！让我们记住他们的劳动所产生的恩典。

杰克逊后来于1880年8月28日在马萨诸塞州萨默维尔的麦克林精神病院去世。